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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德十六年—“大礼议”与嘉隆万改革
田澍
如何评价“大礼议”是认识嘉靖政治变化以及明代改革的重要切入点。长期以来,学术界谈及明代改革,大部分人只谈所谓“张居正改革”,把明代改革仅仅理解成首辅张居正的十年改革,而对在此之前非常重要的嘉靖朝的评价不高,大多以否定为基调。传统的观点认为,以非常方式即位的明世宗应该感激杨廷和等老臣,嘉靖政治应该由杨廷和等人来控制,所谓“嘉靖新政”也只有由杨廷和等人来推行。世宗因“大礼议”而排斥杨廷和等老臣是嘉靖政治的不幸。在这种理念支配下,相当一部分学者对嘉靖政治予以悲观的评价,“腐败”、“黑暗”、“混斗”成了这一时期的代名词。随着明史研究的不断深入,对嘉靖政治全盘否定的学风被一部分学者所摒弃,他们开始从诸多方面对嘉靖历史予以重新反思,形成了一股嘉靖历史研究的潮流。该成果首次提出并较为系统地论述了“嘉靖革新”的概念,并在此基础上,又提出了“嘉隆万改革”的观点。认为只有将明代改革看成六十年较长时段的政治活动,才能认识改革的复杂性和艰难性,只有将“大礼议”对明代政治的重大影响以及与“嘉隆万改革”的密切关系进行了深入系统的探讨,才能推动明代中后期历史研究进入新的阶段。
该成果认为,通过“大礼议”,明世宗成功实现了新旧君臣更迭,组建了全新的人事格局,为永乐以来的改革创造了最佳条件。“大礼议”深深影响着嘉靖以来明代历史的走向,是认识嘉靖历史的最佳切入点,也是认清明代中后期历史重大转型和发展路径的有效主线。充分肯定明世宗和张璁等人的议礼行为和“大礼议”的积极意义,有助于全面认清明代中后期改革的特点。
该成果首次提出了“嘉隆万改革”之说,并予以系统论证。“张居正改革——隆万改革——嘉隆万改革”的变化,是学术界研究明代改革不断深入的反映。“嘉隆万改革”持续六十余年之久,是明代帝祚得以延续长久的关键节点,也是重新认识明史的一个全新视角。“嘉隆万改革”概念的提出,有力地推动了对永乐以后明代改革问题的认识。
该成果就“大礼议”对明代政治的重大影响以及与“嘉隆万改革”的密切关系进行了深入系统的探讨,提出了完全不同于传统认识的观点,必将引起学界对“大礼议”与嘉隆万政治的全新思考,推动明代中后期历史研究进入新的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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